等到热罗姆·波拿巴处理完帝国境内的潜在“反对派”之时,时间也已经悄然来到了一八五九年的年初。
一年一度的帝国财政御(家)前(底)会议即将在杜伊勒里宫召开,负责组织会议的依旧是法兰西帝国“首席大总管”阿希尔·富尔德、他亲密的战(走)友(狗)公共交通大臣巴罗什,以及法兰西银行行长杰尔斯·勒贝格·德·贝米尼。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一封来自奥地利帝国的电报打断了即将开始的御前会议。
“陛下,奥地利帝国元帅约翰·约瑟夫·文策尔·拉德茨基·冯·拉德茨伯爵于1859年1月5日下午5时,在威尼斯病逝,享年93岁!”
当手持电报的外交大臣德·吕伊斯进入御前会议大厅,并向热罗姆·波拿巴宣读拉德茨基死亡的消息之时,热罗姆·波拿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怅然。
与此同时,一抹因拉德茨基死亡带来的愁绪也涌入了热罗姆·波拿巴的心头,引得热罗姆·波拿巴浮想联翩。
拉德茨基,一位活跃于拿破仑时代的群星,终究没能敌过岁月的侵蚀,不幸地死在了变革时代的前期。
不过他又是非常幸运,因为他不必亲眼见证奥地利衰败与灭亡。
而我终会也会像拉德茨基元帅一样有老去那一天,我是否会像历史上的那位皇帝(波拿巴)一样见证帝国的毁灭。
想到这里,热罗姆·波拿巴也无心继续进行御前会议,他将目光看向了阿希尔·富尔德语气略带一丝歉意地说道,“富尔德,御前会议能够推迟进行!”
阿希尔·富尔德也看出此刻的热罗姆·波拿巴不再状态,他只好起身对热罗姆·波拿巴鞠躬说道,“陛下,当然可以!”
巴罗什和贝米尼伯爵眼见御前会议要告吹同样也起身,三人同时向热罗姆·波拿巴辞行。
等到贝米尼、巴罗什与富尔德全部离开之后,热罗姆·波拿巴伸手邀请德·吕伊斯前往隔壁面积小一些的房间进行交谈。
德.吕伊斯与热罗姆·波拿巴进入房间后,一股暖意立刻从衣袖钻进毛孔的每一寸皮肤之中。
相较于御前会议厅的壁炉,这里的壁炉显然要有用很多。
当然,这也与房间的面积有很大的关系。
随后,热罗姆·波拿巴与德·吕伊斯坐在了燃烧着橡木壁炉的沙发旁。
橙黄色的焰光照在热罗姆·波拿巴严肃地表情上,令他比以往更加地令人生畏。
过了一会儿后,热罗姆·波拿巴方才开口询问到,“吕伊斯,我们要不要派一位代表前去吊唁一下拉德茨基!”
“陛下,这正是我这一次过来的目!”德·吕伊斯对热罗姆·波拿巴说道,“鉴于奥地利帝国与帝国政府一直处于睦领友好的合作伙伴关系。
我觉得帝国不仅在电报中对拉德茨基德死亡表示哀悼,还应当派遣一位相对有分量的人前去参加拉德茨基的葬礼!”
“你认为我们应该派遣谁来参加葬礼!”热罗姆·波拿巴语气平静地对德·吕伊斯询问道。
“陛下,我认为参加葬礼的人最好不要是太过于官方的人物。
如果能够是与拉德茨基元帅同一时期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参加吊唁的人爵位也不能太低!”德·吕伊斯委婉地对热罗姆·波拿巴说道。
热罗姆·波拿巴当即明白德·吕伊斯心中的人选。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想让蒙福尔亲王(老热罗姆)前去吊唁!”热罗姆·波拿巴眨了眨眼对德·吕伊斯道。
“如果是蒙富尔亲王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德·吕伊斯依旧委婉地对热罗姆·波拿巴说了一句。
随后,德·吕伊斯恳求热罗姆·波拿巴不要将他出卖给蒙福尔亲王。
“放心!我是不会出卖你的!”热罗姆·波拿巴忍俊不禁笑了一下,而后又叮嘱道,“不过在拉德茨基葬礼这段时间,你们要密切关注亚平宁半岛的一切动向。”
“陛下,您又要对意大利地区出手?”德·吕伊斯语气有些无奈地询问道。
“不是我!”热罗姆·波拿巴压低声音对德·吕伊斯说道,“我怀疑萨丁尼亚王国会趁着这段空档期再次搞出一些大新闻来!”
“萨丁尼亚?不会吧!他们怎么敢的!”德·吕伊斯一脸不可置信。
要知道前段时间的萨丁尼亚刚刚被法兰西与奥地利教训了一番,现在又要开始跳起来。
“如果萨丁尼亚背后有一个大国给予支持的话……”热罗姆·波拿巴意有所指。
德·吕伊斯立刻明白热罗姆·波拿巴口中的大国是哪一个。
“如果萨丁尼亚真的和不列颠合作的话,我们是否要给予奥地利提醒!”德·吕伊斯再度询问热罗姆·波拿巴。
“不必提醒!我们已经帮助奥地利帝国够多了!”热罗姆·波拿巴摇着头对德·吕伊斯道。
“明白!我一定会时刻注意亚平宁的动向!”
谈话结束后,德·吕伊斯向热罗姆·波拿巴辞行。
待到德·吕伊斯离开之后,热罗姆·波拿巴叫来了总管巴希里奥。
“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前去蒙福尔亲王家!”
巴希里奥迅速为热罗姆·波拿巴配好一辆马车与一个连队的近卫队。
此刻巴黎的雪尚未彻底消融,马蹄掌订上铁钉的马儿一步一个钉印行走在已经踩踏严实的雪地,冷冽的寒风肆意拍打着车窗的玻璃,发出了咔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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