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在查蛇国, 本想请旨去文渊阁里找一找关于蛇国的书籍, 谁知这日早膳后他竟收到了修国公府发来的邀请帖, 署名是修国公之孙, 世袭一等子侯孝康。
出门之前贾琏把蒋玉涵叫到跟前, 让他扔了一回铜钱, 看罢卦象他就笑了, 拍了拍蒋玉涵的肩膀让他静等好消息。
另嘱咐兴儿去一趟顺天府,他便独自一人乘车去了修国公府。
艳阳下的修国公府依旧是安静的,门子上的家丁个个无精打采, 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
贾琏由一个管家领着走了进去,挨得近了贾琏便发现这管家脸色发青,分明像是被女鬼抽走了大量生气的模样, 周身却无丝毫鬼气, 这就有意思了,莫非这座修国公府真的被诅咒了?
当他见到坐在大堂上, 肚皮隆起如怀孕八个月, 脸面红润发福的侯孝康时, 开始迷惑不解。
一路走来, 他所见的下人们个个生机匮乏, 一副短命相, 没想到作为修国公府仅剩的一个主子竟然满面红光。
这倒怪了,诅咒只诅咒下人不诅咒主子?
也不对,除了侯孝康, 侯家的其他人都死了。
看来, 问题出在侯孝康身上,莫非他就是那个蛇国圣女所生的孩子?
“没想到我一封邀请帖竟果真把贾国师请来了,贾国师真是给我脸。”侯孝康大马金刀坐在那里,见了一品国师的贾琏不见礼不跪拜,一副老子为尊的嚣张模样。
贾琏笑了笑,撩起袍子随意选了把椅子坐下,道:“近来对一些消失的小国感兴趣,从老人家那里听到了蛇国的名号就提起了修国公府,听闻令尊曾纳过一个蛇国圣女为妾,圣女还生下了一个孩子,不知是真是假?”
侯孝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贾琏,打量半响才道:“我就是那个孩子,你要如何?”
“不如何。”贾琏依旧笑道:“听闻蛇国人有驱使毒蛇毒虫的本领,不知你可遗传到了这种能力吗?”
“贾国师,你能被封为国师,想来是有两把刷子的,你莫非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吗,乱管闲事是要死的。”
“我呀,一手拿钱一手办事,做的是银货两讫的买卖,可不是乱管闲事。对了,你邀请我来是做什么,咱们两家的情分听老人家说从来就一般。”
侯孝康动了,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一动脸上的赘肉就像液体一样抖动了几下,“我有病,普通大夫看不好,你既是奉旨驱邪伏魔的国师,那就请国师给我瞧瞧吧。”
“来人啊,脱靴。”
随着他一声令下,便有一个眼神呆滞的丫头走上前来跪在他身边替他脱下了一双黑绸靴子。
他没有穿袜子,所以当靴子被脱下时贾琏就看到了他的一双脚,那已不是人的脚了,小腿以下呈青灰色,鳞片遍布,脚趾头融化到了一起,尖尖的像变异的蛇尾。
——蛇神的诅咒
难道这就是吗?
贾琏不动声色,问道:“可有什么感觉?”
侯孝康的一双眼冷冷的,瞳孔陡然变成了竖瞳,“没什么感觉,一双脚像石头,一双眼变成了蛇眼,我被蛇神诅咒了,贾国师,你有解决诅咒的仙法吗?”
“那要找到是谁下的诅咒,方便告知你母亲的埋骨之地在何处吗?我若猜的不错,这个诅咒应该是你母亲下的。”
侯孝康不带一丝感情的道:“晚了,她已被挫骨扬灰了。”
“那就无解了。”
“如此,要你何用?”侯孝康睁着一双竖瞳,不怀好意的盯着贾琏。
话落,他摘下腰间垂挂的玉笛就吹奏了起来。
刹那,门被从外面轰然关闭,紧接着从四面的帐幕之后游出了无数条眼镜蛇。
贾琏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朱雀玉雕,对着它吹了一口气,玉雕刹那变大,昂首一声清啸冲破屋顶,那些眼镜蛇发出“噗噗”声,像猪尿泡一样破裂开来。
侯孝康蓦然惊惧,他想跑,却因双脚石化只能僵硬的坐在那里,鼓着腮帮子使劲的吹笛子,毒蛇来了一批又一批,朱雀啸声一声接着一声,直至毒蛇死绝,朱雀也重新变作了贾琏手里把玩的玉雕。
“圣女的诅咒,她最后一个诅咒的人应该是你吧,你爹侯扬威火屠了蛇国没给蛇国留下一丁点的薪火,圣女也不可能让侯家留下子嗣,你是圣女的诅咒最后一个要诅咒的人,你早该死了,为何至今未死?”
“蝼蚁尚且偷生,我为何要认命!”侯孝康愤怒的咆哮。
这时门被从外面踹开,顺天知府捕头叶宏舟,率领衙差马大武等人闯了进来。
“侯孝康你的事发了,束手就擒吧。”魏文羡背手在后冷着脸走了进来。
“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里是修国公府,你们是什么东西,给我滚出去!”侯孝康捶打着茶几疾言厉色。
这时牛大鹏抱着个玻璃罐子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大、大人,找到了,这人、这人……”
他一张脸憋的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急忙把玻璃罐子放在地上揭开了盖在上面的红绸。
众人一看浸泡在里头的双脚,都登时有了反胃的冲动。
魏文羡沉着脸怒瞪侯孝康,“证物在此,你还要狡辩吗?!”
侯孝康见状用一双竖瞳阴冷的看着众人。
“那些失踪的人,你把他们的尸骨埋到何处去了,老实交代!”魏文羡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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